加拉帕戈斯企鹅

【Batfamily】黑箱之城 Chapter.0

Notes：

· 蝙蝠家中心，全员半黑化（？）基调偏黑深残的Batfam vs. Justice League故事，但本意是想写一个关于爱与家庭的简单主题。

· batfamily亲情向为主，后期大概会加入kontim、royjay的cp向内容，superbat过去友情向。

· 阿卡姆世界骑士陨落三年后的故事，与之前的几篇桶中心的短篇（《火，重力与哥谭女士》《杰森·陶德的匿名习作》）同属一个世界。同时也是缺了蝙蝠侠和小丑的更温和（？）的不义联盟世界。此外可能还掺杂一些P52到重生以及少正的设定，漫画补得也不是很全，有的时间久都忘了，如果有不合适的地方请随时指出~

· 预计中长篇，但作者社畜坑品不是太好。尽量周更，提前预警（擦汗）

Summary：

正义联盟的和平行动正以一种温水煮青蛙的态势稳步推进。而为了预防任何谋害联盟领袖的阴谋，在全球范围内收缴和销毁氪石的计划也毅然决然地进行着——直到世界上只剩下最后一个氪石的藏匿之地：哥谭。

五年前，来自哥谭的联盟顾问蝙蝠侠因一场家庭悲剧而彻底退出，联盟得到的下一则关于他的消息便是那模棱两可的讣告与他令人咋舌的真名。这同时也使本就孤立在外的罪恶之都彻底脱离了联盟的掌控。对所有人来说，如今的哥谭已经成为一个黑箱：她以一种不同于世界上任何其他城市的规则运转，而在这每个齿轮之中，却无一例外都有已死蝙蝠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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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0 “公民凯恩”

　　“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处处都会碰见这样一些系统，它们的内部结构是无法被探查的。”

　　——W. R. 艾什比：《控制论导论》，1965年，第六章《黑箱》

　　《哥谭时报》：“哥谭印象”专栏

　　备受期待的本周哥谭印象！

　　——新玩家的棋局；

　　——超人来访；

　　——万圣节的复生蝙蝠；

　　以及

　　——“公民凯恩”

　　*说真的，如果您还没来得及去看鲍比·凯恩先生在阿卡姆城的万圣节演讲，Youtube上已经有了好几个机位角度的全程录像——即使您是个赶不上推特地区趋势的独立人士，还是能在网上找到该找的一切。感谢信息时代吧！

　　《[GCTV]新的布鲁斯·韦恩？不，是“公民凯恩”！》

　　鲍比·凯恩：

　　嗯，谢谢，谢谢——是的，我知道，一路走过来我已经碰见了大概500个蝙蝠侠和300个罗宾。嘿，顺便说，扮得不错，哥们儿，虽然您这岁数当罗宾可能老了点？（笑声）但去他的！谁管呢！今天可是万圣节！

　　我知道布鲁斯——蝙蝠侠，愿他安息——也曾在这地方发表过演讲，结果不太好，嗯——这也是为什么我的大儿子非要我今晚抽出五百万来雇几个超级保镖来保护我的安全。所以谢了，Junior，我的好男孩，努力控制自己不把他老爹搞死好继承巨额遗产。（笑声）

　　我又能说什么呢？自从我们决定回到这座城市他总是这么不安，毕竟谁都知道哥谭是个什么鬼地方：超人都不敢打搅的犯罪之都，随随便便就冒出个什么抢劫啊、毒气啊……要我说从小在这儿长大的你们才是真的超级英雄！

　　但事情在变化了，我想你们也能感觉得到。在我们的市长——同时也是前任警察局长——戈登先生的带领下，根据GCPD的数据，哥谭市犯罪率比起上个季度又下降了5个点！

　　觉得有点讽刺吗？蝙蝠侠死了，我们的城市反而更安全了——不，我可没有诋毁布鲁斯·韦恩的意思，毕竟那大概是这世界上最值得尊敬的家伙之一了。但事实如此，我想生活在这的人或多或少都心里有数：蝙蝠的遗产还在——某种被遗留下来的东西还在冥冥之中守卫着这个城市——啊，别误会，我本意不是想讲个鬼故事。（笑声）

　　所以有人管我叫机会主义者，我对此照单全收。我的确是挑了个最好的时候回到哥谭，一些规则已经被确立起来，而我做的只是在这之上投了点钞票。反而是那些管我叫什么“新布鲁斯·韦恩”、“布鲁斯·韦恩二代”的人，这我可承受不起——先不说我和布鲁斯是小时候一块打过红白机的关系，我不想让他当我爸，谢谢（笑声）；更何况我也没那个本事大半夜打扮成蝙蝠去打击罪犯，呃，虽然今晚你们有很多人这么干了——无意冒犯——但我如你们所见是个可悲的瘸子，上次我试图在家扛饮水桶的时候差点送了小命，所以我猜，考虑到成本和收益，咱们没能力就最好别揽这种活了，是吧？

　　但我很庆幸！为这个城市我还是多少有我能做的东西。我知道小报是怎么写我的：凯恩家走了狗屎运的私生子，哈？哎，你猜怎么样？完全正确！说真的，我不信婚外情这事对你们来说有多大不了，虽说我爸菲利普·凯恩在我前四十年的人生都不觉得我是个能登得上台面的东西，但他至少愿意给我点启动资金做生意，不然我也没法站在这朝着我的老家撒钱了。

　　说到撒钱这事儿，我看过咱们市政府去年的统计，阿卡姆城的重建项目自我接手的三年以来，已经给哥谭市提供了2万个就业岗位！（欢呼）而我今天站在这，就是想告诉你们还有更多！

　　还记得在昆西·夏普时代咱们怎么看阿卡姆城的？贫民窟、监狱、疯人院的集合体——听起来可真不是什么好地方。但现在可不一样了！我已经花了三年时间忙着投资建造新黑门监狱、新精神病院和一大堆保安设施，我也说过让新阿卡姆城拥有美国最先进的收监系统、成为哥谭最安全的地方。而现在我基本能自认做到了——自监狱建成投入使用的两年来，越狱次数为……一次也没有！（欢呼）至少结合以往统计数据来看这是个大胜利，是吧？

　　而今天，我觉得也到了咱们往下一个阶段迈进的时候了。我们有了温饱，有了安全，下一步是……生活。没错，我爱死在这个词了。上城区的家伙们一天到晚忙着看歌剧、喝下午茶、读书会、泡吧——要生活的话，所有这些我们也得有，是吧？还有我们的孩子——上一代见识过的阴暗面，咱们真有必要让下一代也重复这个循环吗？我也有孩子，而我知道，为了能让我的孩子过好我什么都能做。

　　所以在这，我正式宣布新凯恩公司下一阶段阿卡姆重建计划的重点项目：青少年活动中心、君王剧院改造和政府合作的最新一批公共住房项目！以及——应运而生的8000个新的就业岗位！（欢呼声）

　　好了，谢谢，谢谢，这效果比我想得好多了，而我也万分感谢到现在还没人来刺杀我——毕竟我不是布鲁斯·韦恩，也不是什么黑暗骑士。至于别人怎么看待我，正像我之前说的，你们所有评价我的话全都对，我是个狡猾的机会主义者，凯恩家的私生子，一个走了狗屎运的家伙。而对我自己，也没那么复杂——我是罗伯特·凯恩，一个公民，想着尽我所能让我家乡的人过得好一点，暂时无意从事报业。

　　就是这样——叫我“公民凯恩”吧！我爱你们所有人。

　　嘿，嘿，我的Cosplay帽子，谢谢——就是这样，你们应该已经注意到了我模仿那张经典电影海报的花领带。喔，还有表情，没错，奥森·威尔斯*，皱眉和双下巴，来吧！记得帮我P得像一点，美术编辑们！

　　[阿卡姆疯人院旧址·地下]

　　“没找到。”巴里·艾伦在第20次扫描过后放下了他手中的元素探测器，迈过脚下罩满灰尘的腐烂纸箱。“恕我直言，如果韦恩庄园的地下没有那东西，那这个地方八成也不会有什么新发现。你怎么说，威廉姆斯先生？”

　　“是啊，没人会把氪石藏在这该死的疯人院。”协助正义联盟调查工作的热心市民、前阿卡姆疯人院护士，现年41岁的威廉姆斯先生如是说道。

　　“但我们总得试试，毕竟根据调查，这里是哥谭市拥有最多规划外建筑的地方之一……抱歉，哈尔？你是在玩手机吗？”

　　“你们都不关注推特趋势的吗？”哈尔·乔丹的眼睛还在一刻不停地盯着自己的手机，“那个鲍比·凯恩真是个疯子。嘿，你们是怎么忍受他的？”他看向威廉姆斯。

　　“如果你想观察亿万富翁的生活，有个叫奥利佛·奎恩的随时在星城等着你。”巴里翻了个白眼，“现在咱们能好好干活了吗？”

　　“好吧，好吧，”哈尔收起手机，站在第21次扫描周围环境的闪电侠身边，“这鬼地方吓坏我了，行吗？我本来以为咱们蝙蝠先生的老巢已经够吓人的了，但这个？你看过恐怖片吗？废弃疯人院，规划外建筑，还有、还有这个——”他举起戒指，把光照到旁边的另外一面墙上。那上面是以材质可疑的红褐色颜料绘制而成的，一只被棍子钉在地上、死在自己血泊中的小鸟。

　　“这诡异的东西被画得到处都是！”哈尔叫道。“这也太吓人了！”

　　“那是知更鸟（罗宾）。”威廉姆斯先生突然开口。

　　“什么？”

　　“蝙蝠的小鸟。”他耸耸肩，“十几岁的小男孩，几年前就死在这个疯人院里，被一群疯子活活折磨死的。”

　　“抱歉？”哈尔挑眉，“我以为你们这儿是个精神病院来着？医疗机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表面如此而已，”威廉姆斯撇撇嘴，嘶声笑了一下，似乎为这些外来者的孤陋寡闻感到无奈，“谁都知道这儿实际上是小丑的王国，至少在他把自己搞死之前是这样。至于罗宾，只是小丑和那群疯子的恶趣味——那可怜的孩子惹了不少人，而且也是用来对付蝙蝠侠的好筹码。”

　　“等一下，”巴里抬起一只手，皱紧了眉头，“你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一个孩子在这被害，而你却不知道？还是说你们只是熟视无睹？”

　　“没人敢蠢到和小丑作对。”威廉姆斯冷冷地说，他脸上呈现出一种旷日持久的麻木。“不少负责下层病房的人都听到过男孩的惨叫，但谁要动了小丑的玩偶，被绑在那的可就是他自己了。”

　　闪电侠与绿灯侠震惊地瞪着他。

　　……有什么地方不正常。这个人，这个地方，这座城市，一种难以形容的违和扭曲的东西正在暗处涌动。明明他们来时的大街上欢声笑语，和其他城市的万圣节没什么不同，人们打扮成他们喜欢的样子来回漫步。巴里突然想起自己来时遇到的许多个蝙蝠侠身边都跟着个穿着红黑制服的身影——对啊，那就是罗宾——那些人让自己的孩子、朋友、兄弟姐妹扮成这样，兴奋地走在街上炫耀自己的服装。然后他看着墙壁上躺在血泊里的知更鸟，想着他们刚刚去过的破败的韦恩庄园，他突然觉得一阵恶心。

　　“先工作。”哈尔率先恢复了过来，他假咳两声，顺便推了巴里的胳膊肘一下。“还有其他的未上报房间吗，威廉姆斯先生？”他问，但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直视那前护士的眼睛——他只想尽快离开这儿，相信巴里现在也是如此。

　　“还有一个。”威廉姆斯先生说。

　　于是他们穿过一条七拐八拐的肮脏管道，爬下一串快要生锈脱落的金属梯子，一股地下特有的潮湿霉味和不知从何而来的酸腐气味始终鬼魂一样萦绕在这些阴冷的空间里。

　　“本来我们也都不知道这些地方，”威廉姆斯边走边解释，他的语气很冷漠，仿佛对什么都不关心，“鲍比·凯恩回哥谭之后派人来这踩过点，做了些爆破什么的，这才把这些规划外建筑都摸清楚——谁也不知道这些地方是什么时候建的。”

　　他们来到一扇裹着翘起铁皮的门。

　　“最后一个房间。”他推开了门。映入他们眼帘的是用暗红油漆涂抹在脏污地板上的颇为不详的巨大蝙蝠。他们还没来得及问更多问题，墙角突然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在一块像是床的物件上面有个影子缓慢地、如同鬼怪一样凸了出来。哈尔立刻给那个空间罩上了绿色的透明立方体。

　　“天啊，天啊，耶稣基督…”那东西发出一些模糊不清的呢喃，他们俩一同走近，看见破烂床板边摆着的大概够人吃上一年的食物罐头——包括开过的和没开的。而即使隔着立方体的罩子，那些早已萦绕在这房间中的酸臭油腻味道也刺鼻得让人想流泪。

　　床上的东西是个枯瘦的老头。现在他下了床，受惊似的颤颤巍巍走到巴里和哈尔的面前。巴里看那人的样子突然感觉有些眼熟。

　　“夏普院长。”威廉姆斯在后面叫道。

　　“……昆西·夏普。”巴里念出了这个名字：阿卡姆疯人院的前任院长，以及哥谭任期短暂的前市长。

　　“这是什么……我在做梦？”老头可怜兮兮地开口，“闪电侠？绿灯侠？是正义联盟……天啊，你们一定得救救我……”

　　“你在说什么？”哈尔一脸困惑，“你在这干什么呢？”

　　“我、我……他们，他们已经盯上我了，我必须得在这躲起来……不然他们会、他们会……”昆西·夏普发着抖，他裹在身上的厚重毯子也不足以帮他御寒或阻挡恐惧。然后他眼球一晃，似乎直到这时才注意到了站在后面的威廉姆斯。“威廉姆斯！”他惊恐地瞪着眼睛，“你…你，你还敢在这闲晃？他们在行动了……你、你也跑不了的！”

　　“是啊，我跑不了。”威廉姆斯以他麻痹无觉的眼神盯着前任市长，“你也是。院长。”

　　“什么？”哈尔还皱着眉，像看网球比赛一样来回看这两位疯人院的老熟人对呛，“我从刚才开始就有点跟不上了，他们是谁？”

　　“蝙蝠。”另一个声音在他们后面说。他们一同回过头去，看见神明般的红蓝身影缓缓飘落在他们面前。

　　“超人，”巴里看向他，努力保持自己的表情中立，“你没必要来这儿。”

　　“只是顺便来看看。”超人温和地说。

　　“这里的墙壁全都含铅。”巴里说。

　　“总有透风的地方。”超人回答，对巴里言语中的暗示充耳不闻。

　　“‘蝙蝠’是什么意思？”哈尔望着他，“蝙蝠侠不是已经死了？”

　　“关于这个，”超人把目光移向昆西·夏普，“我想知道您是怎么看的，前市长先生？”

　　哈尔在超人的示意下收起了立方体罩子，任由昆西·夏普慢悠悠地走出来，直到走到超人面前一英尺的地方，拼命抬着头，像是仰望上帝般求救似的望着他。

　　“超、超人，真的是超人……”他喃喃地说，“你一定得帮帮我，超人……”

　　“慢慢说，夏普先生。”超人耐心地拍了拍他的肩。

　　“是、就是蝙蝠！”昆西·夏普像被触碰了某种开关，突然情绪不稳地吼叫起来，“那一整群蝙蝠！街上的那些白痴都看不到…但蝙蝠已经控制了整座城市！他们的暴政正渗透进每个角落，他们会处刑每个反抗他们的人……这就是为什么我只能呆在这里，我得确保他们找不到我……”他一边说，一边任由泪水滑过他布满褶皱的脸颊。

　　“你的意思是，蝙蝠侠还活着？”巴里问道。但昆西·夏普似乎陷入了某种谵妄，只是一遍遍重复着无意义的词汇。

　　“不排除这种可能。”超人叹了口气，“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跟过来，我与蝙蝠侠共事过不少，我知道如果碰上他，你们俩很可能不是对手。”

　　“谢谢抬举了。”哈尔酸溜溜地说，“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你那时亲手把氪石戒指送给了他？”

　　克拉克因这句话停顿了一下，他看着哈尔，目光平静，但哈尔很怀疑他下一秒就会用热视线把自己烧穿。

　　所幸超人最后只是闭上眼，叹了口气。“我那时相信他值得信任。”

　　“好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重要的是现在。”巴里在他俩中间打着圆场。“这里也没有氪石的痕迹，我想咱们可以离开了？”

　　克拉克点头。顺手抱起仍然神志不清的昆西·夏普。“暂时把他保护起来，”他对另外两个队友解释道，“他或许有重要的线索。还有谢谢，这位……”

　　“威廉姆斯。”威廉姆斯总算说了自超人来之后的第一句话。在此期间他一直冷眼旁观，似乎即使超人本人出现也没法让他印象深刻。

　　他们顺着原路返回，再次走了一遍那些像恐怖片一样的弯曲小道。最后总算再次回到了地面上。

　　“我从没觉得地面上的疯人院是这么讨人喜欢的地方。”哈尔用力吸了口空气。

　　“承诺的报酬怎么付，威廉姆斯先生？”巴里问道。“您今天可帮了大忙了。”

　　“打进这张卡。”威廉姆斯像是早有准备似的掏出一张写着银行卡号的小纸条。